基本信息播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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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吕厚远通过地球卫星遥感图像发现了4号遗址,并随考察队前往该遗址,确认该大型古建筑遗址规模是罗布泊地区继楼兰遗址之后的第二大遗址。在研究过程中,考察队利用碳测年技术,重新确定了罗布泊地区的楼兰遗址、方城遗址、齐尔齐都克古城遗址、米兰古堡遗址、图阴遗址的具体年代[1]。五处遗址的年代分别为:楼兰塔(约公元100-230年)、方城城墙(约公元230-300年)、齐尔齐都克城墙(约公元200年)、图阴遗址(约公元100年); 米兰遗址古堡内的柱子年代约为公元370年,古堡西门北侧墙基年代最年轻(约公元770年),属于唐代。
科研人员对新发现的古城遗址以及楼兰、方城、齐尔齐都古城、米兰古堡、都匀等遗址的18个古建筑样品进行了碳14年龄分析,结果显示,小河墓地西北部新发现的古城墙年代约为公元440-500年,形成于北魏时期,比其他5个遗址的建造时间年轻约100至300年。
吕厚远等人认为,根据城墙年代、初步发现的文物类型以及地理位置等因素,新发现的古城遗址可能就是北魏文献中记载的“渚滨城”,因此研究人员暂时将该遗址命名为“渚滨河古城遗址”。
虽然“渚滨河古城遗址”的归属和功能仍需要详细的考古发掘工作,但他表示,由于该遗址紧邻古丝绸之路若开后方,处于丝绸之路东西南北交通路线的十字路口,“不管该遗址最终是否就是‘渚滨河城’,它在丝绸之路上的重要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夏训成表示,该项目首次系统地对罗布泊地区重要遗址进行了科学年代测定,样本采集广泛,证据相对充分。通过对不同古城遗址的年代分析,“为深入研究罗布泊地区古遗址的时空分布、西域文化的演变、人类活动与环境变化的关系等提供了新的证据。”
专家意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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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记录中的一个暂定名称
吕厚远等人通过对古文献的初步查找,发现罗布泊地区存在两座位置不明的古城,即竹滨城和吕楼城,可能与新发现的遗址在地理位置和年代上存在联系。
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对渚滨城有如下记载:“河流东流经磨山国南部,又东流经渚滨城南部,又东流经楼兰城南部而向东流。”有专家认为,这说明渚滨城与渚滨河同名,也解释了渚滨城相对于西北的磨山国和东部的楼兰国的相对位置。
新址位于营盘古城(可能是磨山国都城)西北约80公里处,楼兰古城东约110公里处。关于渚滨河,根据著名考古学家黄胜章先生前期的研究,认为小河墓地西侧的小河古河道,作为孔雀河的支流,即为渚滨河。
“以河名城,以河名城,都是常识。结合新址的年代、地理位置、古文献记载,可以合理推测,这里就是北魏郦道元《水经》所记载的渚滨城。”因此,吕厚远暂时将新址命名为“渚滨河古城遗址”。不过,他表示,能否最终确认“还有待考古学家、历史学家进一步发掘考证”。
至于历史上的竹滨城究竟有多大,居住了多少人,又为何消失,这些细节至今无人知晓,因此依然是一个谜。
另外一座古城叫乐楼城,也与此次发现的古城有关。文献记载,西汉神爵年间,西域都护府在孔雀河三角洲的“河曲”修建了乐楼城,并驻扎了军事驻地。“但乐楼城的具体位置不详。那么,它会不会就是我们此次发现的古城呢?或许进一步的发掘和研究会告诉我们答案。”吕厚远说。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院研究员伊德里斯·阿布都雷苏认为,根据新发现古城的年代、地理位置以及文献资料推测其属于哪座古城是可行的。但他也认为,最终结论还有待发掘工作来决定。“毕竟,古城的大部分还被沙漠掩埋着。”
事件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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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发现
2008年11月24日,吕厚远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调取了自己需要参观的小河遗址、米兰遗址、楼兰遗址等遗址的卫星影像资料。
在对小河遗址周围二三十公里区域进行高分辨率扫描时,他突然发现,在小河墓地西北约5至6公里处,古河道西岸河湾中央,存在一个由明显的白色条带构成的近南北向、近东西向的直角,这个直角在东南方向,像一个倒L形。
“无论是南北走向,还是东西走向的带状地带,都和风向控制的沙丘延伸方向、雅丹地貌分布方向完全不一样,南部的东西走向的带状地带,有暗色阴影,好像还有凸起,我怀疑是人工形成的!”
11月27日,即探险队抵达小河墓地的第二天,探险队便向着“L”形可疑点进发。探险队沿沙漠向东行走,在可疑点以西约1.5公里处的一处沙丘间的平地上,发现了纺轮、陶器碎片、动物骨骼和两枚五朱钱。
到达可疑点后,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块面积达数平方米的红烧土,东侧出现一堆约10至20厘米大小的石头或石器,随后我们发现南侧由红柳和泥土砌成的墙体一直延伸到东端,并在断壁顶部附近采集了红柳枝条样本。
东侧墙体宽约6至8米,为人工堆土而成,较为平整。墙体内侧有断续的红烧土,多处发现木炭。在南端和中端的红烧土中采集到两块木炭样品。此外,墙体上及周围还散落着一些陶片碎片。
在北部的东西向城墙上,探险队测量城墙顶部宽6米,西侧沙丘较多,未发现西墙,确认这一可疑点为一座由三面城墙组成的边长220余米的大型古城遗址,探险队暂定其为“汉晋4号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