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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六朝石刻到朱克旧作重印

发布时间:2024-09-16 20 浏览: 41

朱可不同时期的重要作品

很多年前,一位名叫王贻芳的读者从常州寄来一本我的散文集,请我署名。他是一位好学的藏书家。去年春天,我和几位家乡武进(现常州市新北区)的文友一起去游览齐梁古镇万岁,问他们是否认识王贻芳。常州晚报副刊部原主任李寿生说,常武和文坛打交道的人都认识他,但没听说过王贻芳这个人。我只好回京后,找到王贻芳的地址,给他写了封信。

王贻芳回信说:“我既不是文化界的人,您自然不可能打听得到。这段时间,我对江苏保存的六朝石刻颇感兴趣。我先去了丹阳,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把散落在田野里的十一处六朝石刻全部看完了。它们的雄浑、典雅、生机勃勃令我惊叹,但又担心它们经受了日晒雨淋、荒废之后的保存状态。不知道您有没有实地看过?如果没有,我可以做您的导游,等您秋天回来时陪您去参观(即使您是丹阳人,知道这十一处石刻的人也寥寥无几)。后来我又去句容寻找,不久还要去南京探寻。我把丹阳保存较好的石刻之一——天麓的照片寄给您。”

我在南京大学历史系读书时,曾参观过城郊的几座六朝陵墓,但对丹阳的六朝石刻却一无所知。其实,王贻芳信中提到的十一处石刻中,最近的一处距离我的家乡只有十多公里。王贻芳写给我的信全部都是用繁体字写的,因此,我本以为他是一位老学者。没想到,他亲自开车来接我,竟然是一位刚过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在常州市城建部门任职,藏书、游览古迹是他的爱好。

从我家出发,大约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岭口镇。王贻芳告诉我,建康到兰陵有一条水路,由秦淮河汇入长江,再从京口(今镇江)沿莲湖水系(今大运河)到岭口。还有水渠将岭口与丹阳东北村落连接起来。齐梁十余座陵墓上的石碑、天禄、石麒麟等巨物都是通过这条水路运输的。王贻芳说,丹阳十余座齐梁陵墓遗址中,唯有建陵尚存神道碑。更引人注目的是,两块相对而立的神道碑上刻着“文太祖神道”八个大字,左边的是正读的文字,右边的是反读的文字。这时,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本《建康兰陵六朝墓葬研究》的书,翻到第72、73页,指着它对我说:“你看这块梁武平中侯孝敬墓碑,第72页是全图,是倒着读的,而第73页是局部图,是按正文读的。显然,编者根本就没有去过现场,把这张图印倒了。”

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_六朝都城建康_兰陵墓地

我拿着《建康兰陵六朝墓葬调查》看了看,看到书的作者是朱克,立即对王贻芳说:“这本书的再版与我有关!”王贻芳会意地说道:“我知道你认识朱克的一个女儿,2004年她写了一篇《朱克与明城墙》的文章,文中提到了他的很多重要著作。这本《建康兰陵六朝墓葬调查》和《金陵古迹调查》以及《金陵古迹名胜图片集》都是中华书局2006年再版的。幸亏我们有这套书,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在田野里发现那么多六朝石刻了!”

那天,王贻芳带我到丹阳去看齐梁石刻十一方。他说,第一次来丹阳寻找,是靠着朱克的《建康兰陵六朝墓葬考》才找到碑的。一周前他去南京寻找时,看到了梁武平中侯孝敬墓碑。他当场与《建康兰陵六朝墓葬考》对照,发现书上的一张照片印反了。

回京后,我打电话给朱克的女儿朱元春,问她知不知道《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录》中有一张照片是倒着的。她反问我:“照片是倒在哪一页的?”我说我没有那本书,记不清了。她说:“《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录》和《金陵古迹图录》以及《金陵古迹名胜图片册》是同时再版的。没有你写的这篇文章,就不会有这套书的再版。你是我第一个要感谢的人。我肯定早就把那本书送给你了,《金陵古迹名胜图片册》肯定是精装的,你可要仔细找找啊!”

1959年我到南京上大学后,读过朱克先生的《金陵古迹风景名胜图片集》,但不知道他任江苏省文化局副局长时,因保护南京古城墙被打成右派,也不知道他后来被关进南京图书馆,并在“文革”初期被迫害致死。直到2002年6月,民盟北京第十次代表会议期间,朱元春来找我“讨教”,我才知道他的丰厚遗产至今还没有机会整理出版。朱元春从代表名单上看到我是搞文学编辑的,便来找我诉说她的苦衷:“我是学理工科的,在北京工商大学任教,对文史一窍不通。祖父和父亲留下了很多著作,包括大量的手稿,我想退休后把它们整理出版,也想写些文章纪念他们,但我不会写!您能帮我吗?……”

会后,从朱元春提供的一堆资料中,我得知她的爷爷是现代国学大师朱希祖,曾任北京大学历史系主任、中国史学会理事长,藏书多达25万册,他的藏书处因曾收藏宋代郦道元《水经》珍贵副本而被称为“郦亭”。她的父亲朱克也是学识渊博、才华横溢,在德国柏林大学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后回国,受聘于中央大学经济系,25岁就当上了教授、系主任。除了出版过多本政治经济学方面的书籍和论文外,还出版了《流云流水》、《韩满集》等文学作品。更令人敬佩的是,受父亲朱希祖的影响,自1932年起,他在教学之余,对南京及周边地区的名胜古迹进行研究,亲自拍照、测量,撰写了《金陵古迹图考》《金陵古迹名胜图片集》《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出版后在学术界赢得了很高的声誉。1951年9月22日,刘伯承、陈毅接见了他。刘伯承高兴地说:“我在延安读到您的书时,就想见见作者。今天书和作者都在我面前,可以说是心愿成真了。”接着,他又陪刘伯承、陈伯承爬清凉山、看莫愁湖、看石头城,再到凤凰台参观瓦官庙遗址,继而参拜南唐两座陵墓……

2003年,朱元春退休后立即返回南京,她兴奋地打电话给我,说在南京图书馆找到了父亲几部遗作的手稿,其中有一本自传,此外,父亲在旅行中拍摄的数千张老照片还保存完好……于是,我建议她回京途中在济南停留,到山东画报社《老照片》编辑部看看有没有出版意向。她回京后不久,就把《我的祖父朱希祖》一文寄给我,请我修改。经过修改,这本她退休后的第一部作品作为目录第二篇发表在第32期《老照片》上。收到她寄来的《老照片》集子后,我看见这本集子的标题是章诒和的《最后的贵族》,就给她打电话说:“你写父亲的时候,一定要多去跟章诒和聊聊,学习一下她的写作经验……”章诒和是我和她都很熟悉的朋友(朱克曾任民盟江苏省委委员,认识时任民盟主席的章诒和的父亲章伯钧)。我相信,她和章诒和交流后,一定能写出一篇很好的文章来纪念她的父亲。因此,虽然她向我提供了许多关于她父亲的宝贵资料,希望我写一篇文章来评论她的父亲,但我并没有动笔。直到2004年9月初,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报道:“历史文化名城南京将斥资16.6亿元、用3年时间修缮已有600多年历史的“明城墙”,并最终达到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报历史文化遗产的标准”,我才萌生了写《朱克与“明城墙”》这篇论文的念头。文章发表的第二天,我还没看样报,就接到了两位出版界同行的长途电话,他们向我要朱元春的电话号码,商讨再版朱克旧作事宜。

兰陵墓地_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考_六朝都城建康

记得2002年我和朱元春初相识,谈及再版她父亲旧作一事时,我建议她去南京找到民间杂志《开卷》的主编叶兆言和董宁文,请这两位文友帮忙向江苏的出版社推荐《金陵古迹概况》《金陵古迹胜景集》《建康兰陵六朝陵墓概况》。朱元春接受了我的建议,叶兆言和董宁文也乐于助人,分别向江苏美术出版社和江苏古籍出版社推荐了这套书。两家出版社的编辑和领导都很喜欢这套书,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列入出版计划。

朱元春告诉我,《朱克与明城墙》出版后,在出版界引起强烈反响。最早赶到的百花文艺出版社与朱元春签约,将朱克的《元大都宫殿研究》、《明清宫殿园林演变研究》、《北京宫殿研究》三部作品合并,于2005年5月出版了《故都》。随后中华书局的编辑们又到北京工商大学找到朱元春,说想出版《朱熙祖文集》。朱元春知道台湾已出版《朱希祖先生文集》,但因手头无书,而祖父未发表的作品、手稿、书信还在收集中,便称手头仅有父亲朱克的《金陵古迹风景名胜照片集》《金陵古迹研究》《建康兰陵六朝陵墓照片研究》三本,问能否出版?中华书局欣然同意,于是三本书于2006年8月同时上市。

中华书局编辑部为《金陵古迹名胜图片册》、《金陵古迹图》、《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所写的《出版札记》均对朱克先生的生平作了简要的记述,说他“一生著述颇丰,在财政、金融、文学、历史、考古等方面都有显著的成就”。他还作了详细介绍,“20世纪30年代,国民政府大兴新都南京,致使南京大量文物古迹遭到破坏。为了给后人留下一些回忆,也为了督促政府保护文物,朱克先生用了三年时间,在实地考察的基础上,撰写了《金陵古迹名胜图片集》、《金陵古迹图集》、《建康兰陵六朝陵墓图集》三本书。同时,他还利用暑假去北京实地摄影、勘测,撰写了《元大都宫殿图集》、《明清宫殿园林沿革图集》、《北京宫殿图集》等书。”朱元春前几天告诉我,他父亲还写了一篇关于北京文物古迹的长文, 《辽金燕京城垣宫殿图》等,可惜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前北京》时,并未找到,只能日后再版时再补充。她还说,父亲在写给胡适的信中,提到自己去北京考察文物古迹时,拍了500多张照片,但这些珍贵的底片至今未找到,可能已毁于十年浩劫。

为了弄清中华书局版《建康兰陵六朝墓葬研究》中梁武平中侯孝敬墓碑照片为何被倒置,我到朱元春家中查看她手中的1936年商务印书馆版《建康兰陵六朝墓葬研究》影印件。朱元春告诉我,她父亲民国时期出版的著作,现在她家里已经没有了。那是1966年8月26日,南京图书馆造反派和南京工学院红卫兵在她家里焚书半天,她父亲虽然屡屡阻拦,并表示这些书已捐给国家(1965年捐给南京图书馆,“文革”前并未全部搬走),但无济于事。 8月30日、9月24日夜里,红卫兵两次闯入她家搜查,拿走了100多卷古画、古董……“文革”结束后,这些被没收的书籍、文物、卷轴大部分都没有归还。她从上海图书馆复印了《建康兰陵六朝墓葬研究》初版。复印件证实,初版中梁武平中侯孝敬墓碑的照片没有倒过来,底片还在。她还说,她和出版社签了合同后,父亲的8部旧作都重印了。除上述四部作品外,还有《玄奘西游记》(中华书局,2007年7月)、《游走西南天地》、《韩漫集》(凤凰出版社,2008年1月)和《天峰海涛楼札记》(中华书局,2009年6月)。她向出版社提供了朱克这八部旧作的详细资料。

查找这些资料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记得2002年,朱元春说,她第一次去国家图书馆借祖父的抄本时,遭到了拒绝。后来,她自称是朱希祖的孙女,并告诉国家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国家图书馆收藏的宋本《周礼》、明本《水经注》和《雅江行部志》原是她祖父朱希祖的,是她父亲在上世纪50年代捐赠给国家图书馆前身北京图书馆的。此后,国家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在查找相关资料方面为她提供了不少便利。十多年来,除了国家图书馆,朱元春还多次到南京图书馆、上海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档案馆、校史馆和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寻找父亲和祖父的相关资料。原来,复印一页资料要花五毛钱。由于找到的相关信息十分丰富,光是复印费就相当可观。后来她得知,上海图书馆建有数据库,只要在电脑上输入父亲或祖父的名字,加上作品名称、发表报刊、发表日期,就能找到民国时期的所有报刊。令她惊喜的是,她还在北大图书馆找到了姑母朱丹(原全国人大代表、广州中山图书馆馆长)的日记手稿。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问她这些年找到了多少有关父亲的作品时,她从书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朱克与南京》(杨新华主编,南京出版社2007年4月出版),说:“我提供了书的正面42部朱克先生的作品,背面36部朱克先生的手稿。”《朱克与南京》是为了纪念朱克先生诞辰100周年而出版的。随着朱克旧作的再版和大量珍贵手稿的发现,证明了他不仅是保护南京“明城墙”的英雄,还是一位著作颇丰的学者和一位正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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