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篇
盖穴有三吉,葬直六凶,天光下临,地德上载。
天光地德前见。
藏神合朔,神迎鬼避,一吉也。
神明为吉祥之兆,鬼怪则代表不祥之兆。朔日指的是一年的开始,代表着时间的流转。所谓藏神,即是指神灵与吉日相合。神灵降临,鬼怪退避,这样的年份便被认为是吉祥的。
阴阳相冲相合,五种土壤四时齐备,这是两种吉祥的象征。目力精巧,技艺纯熟,追求完美,避免缺陷,提升高度,增强底部,这是三种吉祥的表现。
解见前。 ’
阴阳差错为一凶,岁时之乖为二凶。
此言葬日不得方向年月之通利。
力小图大为三凶。
陌生人能力有限,若企图占据王侯之位,实乃不顾自身实力与德行。然而,对此也不宜过于拘泥。
凭福恃势为四凶。
依仗着先祖的福荫,凭借着现在的权势,那些富贵人家,常常自以为能够像现在这样长久,却未曾深思熟虑过父母丧亡之事,未曾尽力寻找合适的隐居之地,只是得过且过,草率地将坟墓草草了事。正如程子所说,他们只想遮掩自己的视线,却反而认为阴阳之理无足轻重,这真是难以言喻啊!《魏志》记载:管辂在遇到征东将军毋丘俭的墓地时,感慨地说:松柏虽然茂盛,却无法遮掩其下的坟墓,这其中的道理,真是令人深思。
碑文赞誉虽盛,却无后人继承,玄武低垂头颅,青龙无以立足,白虎吞噬尸体,朱雀哀鸣悲啼,四象之危已尽显,按照古法,应当灭绝其族。事态发展正如预言。再如《左氏春秋传》中记载,鲁文公十三年,邾文公占卜决定迁都绎地,史官称:此举对民众有利,但对君主不利。文公回应道:只要对民众有益,便是我之利益。身边人劝言:君主的寿命可以延长,为何不采取行动?文公答曰:君主的命运在于养育民众,只要民众得利,我便得利。
然,迁之吉莫能出其右。于是决定迁都。到了五月,君主果然驾崩。然而,其中自有定数。至于阴阳之理,亦是有所规定。
僭上逼下为五凶。
不得逾越庶民之墓规制,不得模仿显贵之丧葬礼制,不得追求奢华无益之物,逝者不得因此增添哀伤,生者亦不得因此招致灾祸。过于节俭反失礼节,吝啬且粗俗,对父母之墓不肯立即进行必要的维护,敷衍了事,终致发生不幸之事。所谓“作用”,即指建造明堂、疏通水道,以及清除障碍、提升地势、阻挡水流和遮挡风沙等措施。
类,皆是也。
变应怪见为六凶。
言及天时与人事,往往难以尽善尽美。或许有吉祥之地与吉穴,但主人却因拖延葬礼而未能及时安葬;或许因是非之争而招致祸端;或许因贫困疾病交织,忧心忡忡而无力举丧;或许因明师已逝,再难寻觅;或许因停丧日久,遭遇兵火之灾;或许因子孙辈分不齐,人事不整;或许因官事缠身,牢狱之灾,无法再行葬礼;或许因日复一日,怠慢遗忘,最终导致葬礼被搁置;或许因全家灭绝,尸体暴露于外。种种情况,皆因葬礼未能及时举行,导致变化多端。唉,作为人,怎能不感到敬畏,从而引以为戒呢?
经曰:穴吉葬凶,与弃尸同。
形势虽看好,但若未能找到合适的墓地,或是虽找到墓地却不知其深浅,这难道与随意丢弃有何区别吗?《锦囊》一书中,其核心思想主要围绕生气展开,即以太极为其根本;其次则是枝垅,即阴阳的作用;再其次是风水、止聚、形势、骨脉等;更进一步则是检验文理的秀美,以及明确作用的适宜性。学者应当仔细阅读并深入体会,方能领悟景纯的心法。
择墓之地有三吉,丧葬之仪有六凶。天光普照,地德承托。
上天的光辉和大地的德泽在前显现。
若能使隐秘的神祇顺应时光流转,那么便能够神灵降临而鬼魅退避,这便是最初的吉祥之兆。
此处所谓的神明是指吉祥之神,而鬼魅则代表不祥之煞。朔所提及的是年、月、日、时四个方面。其意在于使吉祥之神与吉时相吻合。若吉祥之神降临而凶煞退避,则可称得上是拥有吉祥的年月。
风水之中,阴阳得以调和,五行之土与四方之势均齐备,此种情形被视为第二等的吉祥。
凭借敏锐的视觉技巧,借助工具的力量,便能够完美地规避缺陷,将低洼之处垫高,将凸起之处加固,这构成了第三种幸运的境遇。
以上的解释在前面已经说过了。
若阴阳之间的相互作用处理不当,便构成了第一种危险的情形;而若对时间的把握不准确,则这是第二种危险的情形。
此处所指为,安葬的日期未能挑选到适宜的方位与时刻,两者需协调得当,方能带来吉祥。
自己福报小却想贪图大的,这是第三种凶险的情况。
在世之人往往福缘有限,却怀揣着获取王侯贵族方可享用之风水宝地的愿望,实乃不自量力之举。然而,对此亦不宜过分拘泥。
凭借自身的运势,他们傲慢地选择地势优越的墓地,此种行为实为第四种危险之举。
凭借家中的好运,借助现时的权势,那些显赫的富贵之家,总觉得可以永远保持这种荣耀,却未曾深思熟虑过,在父母离世后,应尽力寻找佳地安葬,却只是草率地将死者安葬了事。这正是程子(程颐)所言:“只顾自己盲目行事,却以为风水之理不值得信赖。”这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话题!《魏志》中提及:管辂途经征东将军毋丘俭的陵墓,不禁感慨万分:“墓园中的松柏虽郁郁葱葱,却缺乏优越的地形布局;墓碑上的谥号虽显美好,却无后人前来守护。玄武位的山势显得低沉沮丧,青龙位的山势显得单薄无力,白虎位的山势宛如吞噬尸体,朱雀位的山势仿佛在悲鸣,这四种凶险的态势均已齐备,依照风水学说,恐怕会招致灭族之祸。”果不其然,事情正如他所预言的那样发生了。《左氏春秋传》中提及,鲁文公十三年,邾文公曾占卜决定迁都至绎地。当时,史官评论道:“迁都之举,于民有利,然于君不利。”邾文公则回应:“民之福祉,即吾之福祉。”而随从之人亦言:“君王您本可享高寿,为何不择利于己之道,选择不迁都呢?”邾文公言:“吾之天命,在于抚育苍生。若此举对民有利,即便迁都亦是吉祥之举。”众人遵其言,遂行迁都之策。翌年五月,邾文公不幸离世。此事虽属天命所归,然阴阳风水之理,亦有其定数。
行事超出了个人身份和地位所应有的范围,亦或是受到外界压力的驱使,这样的情况属于第五种危险情形。
僭越行为体现在平民百姓的墓地不得依照达官贵人的规格来建造,贫困家庭在举办丧事时也不应模仿富裕人家炫耀奢华,更不应进行那些毫无实际意义的铺张浪费,此类行为不仅对逝者无益,反而可能给生者带来不幸。而“逼下”则是指行为失范,不遵循礼制,对于父母的墓地,不按时按礼制进行修建。墨守成规、草率从事,最终可能引发不幸之事。这里所指的“作用”涵盖诸如修建明堂、整治河道、清理杂乱区域、消除阻碍、提升低地、增加高地、拦截水流、遮挡风势等种种行为。
出现异常的变化和怪异的现象,这是第六种凶险的情况。
前面说的是天时、地理和人事不能尽善尽美。偶尔拥有宜人的地理环境和吉祥的墓地,却因主人心意拖延未能安葬;或者因纷争是非,美事变为坏事;亦或因贫困疾病,哀伤不已,丧葬之事难以成行;有时是精通风水的师傅年迈离世,无法再指导;或者灵柩停放过久,遭遇战火等意外灾害;有时是家族人口稀少,无力承担;有时因诉讼牢狱之灾,行事受阻;有时得过且过,混日子,最终将丧葬之事置之不理;有时全家灭绝,死者和生者一同暴露于外。这些变故的发生,皆因丧葬事宜未能及时处理所致。唉,作为人类,怎能不怀着敬畏之心,行事格外谨慎呢?
经书记载,墓地风水虽属吉祥之象,然而丧葬仪式却潜藏危险,其险恶程度与弃尸并无二致。
地势与地形纵然宜人,却因埋葬时未择得恰当之位,抑或虽选对了位置,却未掌握好埋葬的深度与浅度;如此情形,与随意丢弃尸体的行为又有何异?《锦囊》一书中,其核心内容主要围绕生气展开,以太极为核心思想;同时,书中对地势进行了细致分类,包括支地和垄地,强调阴阳平衡的运用;此外,还涉及风水学、气的聚集、地形地貌、脉络结构等方面;接着,书中对土壤和石材的纹理进行了审美评价,区分其优劣;最后,阐述了墓葬风水中的优势与适宜条件。研习风水之道者,若能深入阅读并细致琢磨,自能领悟郭景纯(郭璞)风水理论的精妙所在。
郭璞所著的《葬书》为东晋时期的一本重要著作,篇幅虽不足两千字,却对风水理论进行了全面阐述。其中,五大理论要点可概括为:首先,强调“生气”的重要性;其次,提出“藏风得水”的原则;再者,论述“形势”的作用;接着,阐述“四神砂”的理论;最后,确立“土质标准”的规范。此外,书中还提到了三大吉祥因素和六大不利灾害,强调阴阳平衡、方位精准、时间适宜以及符合礼仪规范的重要性,否则可能招致不幸。